Wang Yi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王仪

量山计划2018:浓雾镇
Measuring the Mountain 2018: Fog Town
 
彭涛 | Tao Peng
王仪 | Yi Wang

彭涛、王仪,量山计划2018:浓雾镇,木柱、
钢索、水雾、动画、单频录像、尺寸可变,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,中国南京
Tao PengYi Wang, Measuring the Mountain 2018: Fog Town, Wood pillars、steel cable、
water mist、animation、video, Dimensions variable, Art Museum of Nanjing University of the Arts, Nanjing, China





解溪:
公元385年3月某一天,东晋大将谢安家族的一位后代将军,因广陵之故,胸中憋闷,择日策马离了石头城南下天印山一带解郁,闲隙远望,沃野千里,良田美池,桑竹之属。向西可见长江如带,向东南,秦淮河绕天印山而北流,向北则遥望金陵狮子山头。此地正是将军梦寻的归隐之地,遂不久解甲归田,家族迁居此地,谓之“解溪”。


量山2018: 浓雾镇,视频截图00:43,
单频影像,彩色有声,时长 3′46″ ,2018,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,中国南京
Measuring the Mountain 2018: Fog Town, video Screenshot 00:43, single-channel video, duration 3′46′′, 2018,Art Museum of Nanjing University of the Arts, Nanjing, China



受访人许平:
“我爷爷是做牙医的,他从小就是土生土长的解溪人,我父亲也是在这边生长(成长) 的。先前在上海干(工作)了几十年,然后回来,退休之后又回到我们许家祠堂(老祠堂),现在已经拆掉了。那是一个很老的祠堂,祠堂前面有一个大牌坊,那是我祖辈留下来的证明。



我小学二年级就在那边祠堂度过的。那儿(殷岸村)有许多码头,码头有一个支流,秦淮河的支流,一直延伸到我们村子里。以前的水路运输,所有的鱼产品,都是(出自)我们殷岸村运输到解溪镇。我是在那老房子里出生的,长大以后,到我23岁的时候(24岁结婚),还在老房子里面。一直到我大儿子五岁的时候才搬出来,建的新房子。很可惜啊,那时候,当年我想保留这个老房子。


十年前(我以为这座老房子不会拆),村子里不允许,最后,现在看到这场景,心里面就会觉得难过。老祠堂留下来的东西,现在全部被拆毁了,没有了,我想保留,留不起来了。我从78年毕业,79年开始干裱画工作,一直干到现在,已经30多年了,坚守裱画行业。接手过四大名家的作品,包括钱少怀、魏紫熙、亚明等等。还有最早的几张傅抱石,还有元代的,叫赵孟頫,都在(那个老祠堂)里面。经历过大画、小画不计其数。我最遗憾的是什么?最遗憾的就是我一个人,干到最后,我房屋,我的工作室,全都没有了,最遗憾的……”





量山计划2018:浓雾镇



是测量?量景量人量自己?自己的行为思考高度是否像山丘一般可测?自我的目测是否具备欺骗性;2017年在南京北部射乌山山顶的16米旗杆是第一回的测量尝试。当此地区的任何一处都可观测到这个“黑地标”时,它的存在也只有短短的三天时间。故此,如果没有“揭竿”的现实高度,也就不会测量出对这个社会的认知深度。同年,南京南部已存在了一千多年的古村庄“解溪”迎来了最终消逝的结局,村民许平家的祠堂被拆下的圆木就堆积在当年的打谷场上。

因此,在与许平和解溪村相处一年之后,量山计划2018年的第二回,这些圆柱在高达9米的美术馆大厅,“重建”曾经的空间高度记忆,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,蔓延在柱础部位的动态雾体,补充了古建筑经年累月而消解的画面:浓雾镇,对此类相似事件、相仿古村未来命运的未知。

量山计划是由王仪、彭涛两位艺术家在他们的综合绘画之外,以一种“空间介入”的方式,将平时工作中遇到的那些“深不可测”的现实,腾挪到艺术项目中去,通过不同形式与媒介介入到被两位艺术家客体化的社会维度线索中,不断深入量山计划这一长期探索的主题与研究。

展览现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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